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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位于普陀区的真如寺备受瞩目,其备受关注的原因不仅在于它拥有上海境内唯一保存的元代木质建筑——真如寺大殿,而且在大殿前方还矗立着一棵历史悠久的650岁古银杏树。

据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消息,真如寺大殿与古银杏树共同被收录为全国首批“国保单位·古树名木”联合保护名单中的珍贵组合,且这成为上海唯一获此殊荣的搭档。

北京之天坛与九龙柏,陕西之黄帝陵及其手植的保生柏、黄帝手植柏,山东之曲阜的孔庙、孔林、孔府以及周边的古树群,山西之晋祠与周柏等,均声名远播。全国18个省份的28对名胜古迹组合亦广为人知。真如寺的大殿及其前方的古银杏亦颇受瞩目。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名词典》,真如寺在真如镇桃浦北岸,元延祐七年(1320年)建,名万寿寺,俗名大寺,明清屡经修建;殿前有古银杏一株,树龄约五六百年。依据史料及现场勘测情况,该银杏树在1986年被认定为一级保护古树,获得古树编号“0067”,成为从元代陪伴上海至今的“活文物”。

“我们为这对组合由衷地感到高兴。”普陀区绿化部门一位负责古树管理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她和这位650岁的“老人家”打了十几年交道,见证了它从“亚健康”状态到如今的枝繁叶茂。

业内人士指出,此前,一些地方存在“重文物轻古树”的现象,尽管文物保护单位内有古树名木,但管理养护责任不明。上海在2002年已探索地方立法,《上海市古树名木和古树后续资源保护条例》明确了古树名木和古树后续资源的养护责任,真如寺大殿前的古银杏养护责任人即为真如寺。

“协同保护名录的发布,将进一步提高古树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和价值。”普陀区绿化建设管理中心负责人坦言,尽管都是历史文化记忆的载体,但古树名木严格来说不属于法律定义上的“文物”范畴。现在,重点文物和古树名木“组团”上榜,就是广而告之:要像重视文物一样保护古树名木。

不少业内人士建议,让协同保护名录内的古树名木能够在保护待遇上向重点文物看齐,比如,提高树龄500年以上的古树名木的养护标准,或者文保单位在制定文物保护计划时,统筹考虑保护范围内的古树名木。以“0067”古银杏为例,作为“邻居”的真如寺大殿会投入日常维护资金用于白蚁的防治,作为养护责任人,文保单位可协同开展古银杏的白蚁防治。

保护方式转型增进“交流”

根据《上海市古树名木和古树后续资源保护条例》,树龄在100年以上的树木为古树;树种珍贵、稀有,或者具有重要历史价值或纪念意义,又或者具有重要科研价值的树木为名木;树龄在80年以上100年以下的树木为古树后续资源。

截至目前,上海共有古树名木和古树后续资源2841株,其中,古树名木1890株,古树后续资源951株。树种主要集中为银杏、香樟、广玉兰、榉树、桂花、瓜子黄杨以及悬铃木等上海地区适生树种。

古树是活生生的历史见证者,因不可再生,更显弥足珍贵。对于它们,上海给予了一系列特权。

首先是拥有“养老庄园”——古树名木树冠垂直投影外不小于5米的范围内划定为保护区。保护区内,禁止挖坑取土、焚烧、倾倒有害废渣废液、新建扩建建筑物和构筑物等损害古树名木正常生长的活动。

其次,它们享受定期体检。名木以及树龄在300年以上的古树,至少一个季度一次;树龄在100年以上300年以下的古树,至少半年一次;古树后续资源,至少每年一次。

此外,树龄在300年以上的古树和树龄在100年以上的名木禁止移植,就算是城市重大基础设施建设也必须绕开它们所在的保护区。

很多年轻人可能难以理解,为何我们如此珍视古树。对此,上海市绿化管理指导站的负责人指出,这实际上暴露了传统保护模式的不足。我们往往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对古树的照料上,却忽略了与古树及其所承载的历史、文化以及与城市生活的紧密联系。若人们缺乏了解和接触古树的机会,又怎能真正建立起对它们的深厚情感,形成独特的记忆呢?如此一来,我们又怎能从内心深处去爱护它们呢?

近年来,上海在推动城市绿化与文化遗产保护相结合的进程中,创新性地打造了一批古树公园,旨在通过精心设计,让市民能够与古树进行更加亲密的“对话”。以樱花路和海桐路交叉口为例,古蜡梅园内,编号为1535的素心蜡梅古树在这里静静度过它的晚年时光。园中设有由周边社区居民担任的“市民园长”,他们义务担任讲解员,向游客们生动讲述这株古蜡梅的历史故事和生长变迁。同样,中山公园内那棵159岁的古悬铃木,在公园的无界化改造之后,与公众的互动也大大增强,成为了一处深受市民喜爱的自然与人文交融的休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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